怎么办啊李泽言

【安欣&何立】“你看清楚,本官可不是你那个21世纪的好好男友。”(2)

*剧情接上一篇


  天知道你是怎么稳住脚跟以至于不让自己倒下去的。

  明明是一张跟安欣一模一样的脸,却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,一双漆黑的眼透过昏暗的烛光看向你,像是要穿进你的身体。

  你颤抖着,一步步向后退,嘴却比脑子更快一步做出反应:“就、就算我看见了,你也不能杀我,我是公主!”

  何立依旧目光沉沉地看着你,过了会儿,突然笑了:“下官为何要杀公主?”

  他低眼,瞥了下自己身边的尸体,不以为意道:“不过一个深夜潜入宰相府的刺客,就算是圣上看见了,何某也觉杀得应该。”

  “还是公主觉得⋯⋯何某这事做的不对,理应责罚?”


  笑面虎,好一个笑面虎。

  何立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可你明明看见那尸体腰间挂着圣上所赐金牌,又怎么是区区一个小刺客。

  何立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,像是刚刚看到一般,夸张地惊叹了一声:“公主真是好眼力,这人神色可疑、举止鬼祟,何某竟一时没看见这金牌——”

  顿了顿,何立又转眼看你,眼神已与刚才全然不同,逼仄而阴冷:“下官护公主心切,还望公主原谅何某的过失。”

  

  你不是傻子,若真把这件事闹大,你和何立都不会好过。更何况这样大的动静,院落里却无一人出来,摆明了就是在包庇何立。

  只是尽管你早知道何立不是什么好人,亲眼目睹那张跟安欣一模一样的脸杀人时,你还是一时接受不了。

  你在何立疑惑的目光中默默盯了他许久,最后轻轻叹了口气,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:“你不该是这样的,何立。”

  在这样一个时代里,你什么都做不了,同样地,面对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,你也什么都做不了。

  你心情沉重地转身回了屋,却没瞧见何立握着刀,站在原地愣了许久。


  他母亲也说过同样的话。

  他十四岁就跟在秦桧身边,做了十几年的宰相府总管,权势富贵滔天,却得不到一人真正的尊重。

  衣锦还乡时,他听到幼时的玩伴偷偷跟别人议论:“不过是个走狗罢了,狐假虎威,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啊?”

  ——明明上一刻,他还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,笑着怀念年幼时的美好时光。

  坐到这个位置,何立早就习惯了众人的非议和谩骂,可被认为的“至交好友”如此轻蔑地称作走狗,他第一次发了疯。

  他握着那把不离身的刀,一下又一下地插进好友的胸口,直到刀尖都被鲜血染透。

  那时,母亲就站在门口,失望而悲伤地看着自己的儿子,对上何立惊恐的目光后,极其沉重地摇了摇头:“你不该是这样的,何立。”


  后来,好友死了,母亲也死了。

  没人敢再叫他走狗,没人敢再看不起他。

  而何立那把刀,也从没捅过任何人第二下,从来都是一击毙命。


  而如今这个公主,一副不染尘埃的单纯圣洁模样,明明比他低那么多,看向他的眼神却永远悲悯仁慈,像看落在土里的泥。

  何立感受到了久违的,卑如尘土的感觉。


  ———

  这天何立没像往常一样陪侍在你身旁,婢子告诉你是被宰相大人叫了去,一去便是一个时辰。

  秦桧和何立凑在一起,想想都没什么好事。

  你旁敲侧击地从婢子口中打听出来,原来是过几日金人要派使者来访,秦桧那狗玩意儿本来就跟金人有勾结,要是期间再出了什么岔子,他的名声就算彻底完蛋了。

  所以这次他才和何立商议了许久,生怕自己出一点错让圣上挑出毛病来。

  ——但你是怎么都没想到秦桧会把算盘打到你的头上。

  秦桧称这几日咳疾严重,甚至到了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,唯恐怠慢了来客,只能派何立代他去驿站交涉。

  而何立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替人打工的,怕在金人那边落了口舌,便请求你跟着何立一起去,也算是给了金人极大的面子。


  真是金人的好狗。

  你对此十分不屑,可心里却格外清楚,表面说是请求,其实已经替你做了决定,你一个人质公主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。

  于是就这样,你和何立带着几个守卫踏上了去驿馆的道路。

  因为秦桧不想声张此事,只为你们分派了一辆马车,何立很规矩地坐在轿帘外,身子坐得笔直,倒有些当官的派头。

  去驿站的路程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算短,而且走的山路崎岖颠簸,饶是武功再好的何立都必须扶着车柱才能坐稳。

  你一个人在马车里闷得很,看见何立被晃得东倒西歪的样觉得有点好笑,便伸出手来戳了戳他的小臂:“何立,你进来吧。”

  “何某不敢。”

  “哦,”在这呆了有半个月,你也学会了用公主的身份进行施压,“那你就敢违逆我了?”

  “⋯⋯”


  何立最终还是坐进了马车,只是离你很远,目光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。

  这副警惕的样子,倒是跟安欣很像。

  你没忍住盯着何立那张脸看了许久,直到对上那双漆黑的眼后,才恍然发觉。

  何立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反而摩挲着手里的扇子,漫不经心地道:“其实下官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公主。”

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“公主第一次见到我时,说了两个字,”何立见你神色微紧,探究的意味愈浓,“不知安欣这词,是何意思?”

  你当然不可能跟何立说实话,手忙脚乱地思索了一阵,才胡乱编了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:“安心嘛,何总管长得就一副武功高强善解人意的样子,我看见你就觉得安心!”

  ……

  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无语到了,何立只低着眼不答话。

  就在你想打破沉寂的时候,何立忽然敲了敲扇子,露出了熟悉的、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来:“是吗?”

  “何某怎么觉得,安欣,是个人名呢?”


  ———

  事实证明,男人太聪明了不见得是件好事,何立要是跟安欣一样傻就好了。

  你惊魂未定地躺在驿馆的床上,这么想着。

  白天若不是过路的山贼打扰了你们的谈话,你可能就真的被何立发现什么端倪了。


  第二日两个异族打扮的人领着一队士兵风风火火地进了驿站,本身就不算恭敬的态度在得知秦桧不在后更加变本加厉。

  明明只是个小小的使者,却好像凌驾于圣上一般的架势,昂着头高傲地瞪着何立,连见到宰相亲赐玉牌也不曾行过礼。

  你坐在屏风内,安静地看着那两个人为难何立,以及何立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的平静神态。

  “你一个奴才,”金人使者操着不太标准的中原口音,“有什么资格代宰相见我们?”

  “还是说宰相大人不把我们这些小使者放在眼里,所以才派你个狗东西来!”


  金人越说语气越咄咄逼人,言语间也愈发恶劣,何立却依旧不为所动,像是铁了心要等他们发泄完怒气再开口。

  你起初只是想看看何立受气的样子,可眼见着那些话语逐渐侮辱人起来,你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金人欺辱何立。

  于是你稳了心神,学着何立慢悠悠的语气冲外面人开口:“两位使者的意思是,大宋的公主来见你们,都是招待不周吗?”


  尽管隔着屏风,你还是能看清外面那两个人一下子变得惊慌失措,面面相觑了一番,才猛地跪下来行礼。

  有你坐镇之后,谈判自然顺利许多,你在一旁听着,左不过就是明里暗里示意朝廷送重金去换取边境和平。

  何立倒是聪明,装傻充愣了半天,愣是没给金人一个明确的回答。

  但你知道,一旦何立回去禀报了秦桧,大宋的钱还是会源源不断地送给金人。


  尽管知道历史不会因你而有什么变化,可你还是想凭借这个公主的身份做出点事情来。

  你不知道何立是否已经和秦桧一样坏透了,可他从来笔直的脊骨和微昂的下巴,和那张脸,让你觉得何立比秦桧,还是多些傲骨。

  所以金人离开后,你打算找何立谈谈。


  纯属瞎编,跟历史无关无关无关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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